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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913-921

Bejarapuri   《元史 ∙世祖本紀》至元三十一年六月云:”必察不里城敢木丁遣使來貢。”必察不里應為Bejarapuri之對音,今稱Pechaburi,即泰國東臨曼谷灣之佛丕。

Belo  《東西洋考》西洋針路條美羅港,《順風相送》萬丹往池汶精妙針路條美膋港,美羅、美膋皆其音譯,本小巽他群島帝汶島 (Timor I.)東部名稱,而此指其東部北岸之帝力(Deli)。

Bencoolen  馬來語作 Benkulu,《海國聞見錄》萬古屢,《海錄》茫咕嚕,皆其譯音,今蘇門答臘島西南岸之明古魯(Benkulu)。

BengaI   此國古稱鴦伽(Anga),一轉為 Vanga,再轉為今名Bangala 。《後漢書 • 西域傳》之磐起,《魏略》之磐越 (起)國,皆指此國。《新•舊唐書》東天竺,《宋史》東印度,《諸蕃志》注輦條西天鵬茄囉,《南海志》鵬茄囉,《島夷誌略》朋加剌,《元史 • 成宗本紀》大德三年與速古台、速龍探來貢之奔奚里,《瀛涯勝覽》、《星槎勝覽》、《鄭和航海圖》、《明史》之榜葛剌,《明實錄 • 太祖實錄》卷二五四邦哈剌,《西洋朝貢典錄》溜山國條彭加剌,《順風相送》傍伽喇,《海國聞見錄》網礁臘,一作民呀,《海錄》明呀喇,《海島逸誌》明絞膋,均指此地。故地在今孟加拉國及印度之西孟加拉邦一帶,位於恒河下流,當東西交通要衝。又《瀛涯勝覽》之榜葛里,《海錄》之明呀哩,皆 Bengli對音,猶言榜葛剌人也。

Benggi   今馬來西亞沙巴州北部之邦吉島。《東西洋考》東洋針路條,《順風相送》暹羅往馬軍及回針條、呂宋往文萊條、泉州往勃泥即文萊條,《指南正法》往汶來山形水勢條之聖山,即指此島。米爾斯(Mills)考訂聖山為沙巴州西岸之基納巴盧山(Kina Balu)。

Benkulu   見Bencoolen條 。

Berbera   《酉陽雜俎》卷四撥拔力國,《新唐書 • 大食傳》之撥拔力條本於此文,《續博物誌》卷十亦著錄有撥拔力國名,《諸蕃志》、《南海志》作弼琶囉國,皆此名之對音,今非洲東北部亞丁灣南岸柏培拉(Berbera)一帶。

Berhala   《鄭和航海圖》,《西洋朝貢典錄》蘇門答剌國條,《東西洋考》西洋針路條,《順風相送》各處州府山形水勢之圖條、磨六甲往阿齊及回針條之單嶼,即今馬來半島西岸吉達港外外之貝爾哈拉 (Berhala)島。其南與之相對之島曰雙嶼,即今之兄弟島(the Brothers)。

Bernang   《嶺外代答》三佛齊條佛羅安國,《諸蕃志》佛囉安國,《南海志》佛囉安,《島夷誌略》丹馬令條佛來安,紀利尼(Gerini) 以為在馬來半島南部雪蘭莪 (Selangor)與 森美蘭(Sembilan)間之芙蘆弄(Bernang)。惟《島夷誌略》謂丹馬令與佛來安相鄰,丹馬令在今馬來半島中部洛坤附近,似不成問題,則佛來安亦當在半島中部求之。紀利尼以為丹馬令在今彭亨沿海之關丹,故將佛來安置之半島南部,其方位與《誌略》所載顯不相合。蘇繼廎考訂為半島中部董里(Trang)附近之帕里安(Palean),較之近是。

BeruwaIa   《星槎勝覽》溜洋國條、《瀛涯勝覽》小葛蘭條、《鄭和航海圖》、《西洋朝貢典錄》錫蘭條、《明史 • 不剌哇傳》、明祝允明《前聞記》之別羅里,《星槎勝覽》卜剌哇國條作別羅,疑奪“里”字,《順風相送》作別羅里,一處又作羅里,殆脫“別”字。《貞元釋教目錄》卷十四金剛智條之勃支利應為此名較早的譯稱。其地一說在今科倫坡(Colombo)三十二英里之貝魯瓦拉(Beruwala),又名泊泊漣(Berberin),一說為距加勒港(Galle)東南十三英里之別里加姆(Belligamme或 Beligam),以前說較較勝。

Besut  《島夷誌略》丁家盧條之境港,在今馬來半島丁加奴北部貝蘇特(Besut)河口。

Bhamo   元虞集《經世大典序錄 • 政典 • 征伐》緬國條,《元史 • 緬國傳》、《世祖本紀》、《也罕的斤傳》、《怯烈傳》,明朱孟震《西南夷風土記》之江頭城,清王芝《漁瀛臚志》云:”新街新開營,當檳榔、大金沙二江之沖,故名江頭城。”新街即今緬甸之八莫,故江頭城應在此地。元代此城同太公城、馬來城、安正國城和蒲甘緬王城,並稱緬中五城,為緬甸北部主要城市之一。《明史 • 雲南土司傳》之蠻莫,《殊域周咨錄》卷九雲南百夷條之曼莫,明鄧凱《求野錄》之蠻漠,皆八莫(Bhamo)之同名異譯。

Bidong Laut   《鄭和航海圖》士員嶼,據圖,在吉蘭丹港及丁加下路港外,即今馬來半島哥打巴魯及瓜拉丁加奴之間海上雷丹(Redang)一珀亨提安 (Perhintian)群島之 Bidong Laut島,又稱小雷丹島。

Billtom  《南海志》不理東,《東西洋考》西洋針路條勿里洞山,《明史》卷三二三作麻葉甕,《鄭和航海圖》麻里束,束當為東之誤,《順風相送》麻里東,今印度尼西亞之勿里洞(Billton)島。《太平御覽》七八七引康泰《扶南土俗》之北攄洲,以其地望及產錫準之,殆即此地,但馬來半島之霹靂 (Perak,亦作北臘)亦產錫,馬來語 Perak義為銀,巫人初誤錫為銀故名,北攄亦似Perak之對音。

Bilugyun   《海錄》烏土條之媚麗居,或其對音,今緬甸薩爾溫江口毛淡棉(Moulmein)對面之比魯君 (Bilugyun)島。一說媚麗居應為墨吉(Mergui)即今緬甸丹老之對音,參見
Mergui條。

Bima    名見《爪哇史頌》,《島夷誌略》重迦羅條琵琶,《星槎勝覽》重迦邏條作琵琶柂,《西洋朝貢典錄》爪哇國條作琵琶施,”柂”字、”施”字疑衍,即其轉音,今印度尼西亞松巴哇島東部北岸之比馬(Bima)。《東西洋考》西洋針路條里馬山,《海島逸志》里罵,亦指此地,疑 B訛讀為D,又轉 D為L,此里馬、里罵之名所由來也。

Bintan  《東西洋考》西洋針路條、《順風相送》、《指南正法》之羅漢嶼,《順風相送》各處州府山形山勢之圖條又作達羅漢嶼,達字疑衍,即今新加坡東南廖內(Rhio)群島之賓坦(Bintan)島,往滿剌加必須經此。《鄭和航海圖》亦有羅漢嶼,但據圖在靈山南,羅灣頭北,與此羅漢嶼非為一地。

Bit’mo   孟語,此言石河,《通典》卷一八八、《太平寰宇記》卷一七七、《文獻通考》卷三三二之邊斗,一云班斗,即其對音,包括今新加坡及柔佛一帶。《漢書 • 地理志》之皮宗國,亦為此孟語之對音。紀利尼考訂邊斗為今馬來西亞馬來亞西南部雙溪烏戎(Sungai Ujong)之 Bantau,但雙溪烏戎有Rantau,無 Bantau,乃誤以 Rantau為邊斗,不可據。另有在今印度尼西亞蘇門答臘島西岸之巴魯斯(Baros)一 帶;在今泰國南部馬來半島東北岸之萬倫一帶;在今新加坡,邊斗為其東南部之美篤 (Bedok)之對音諸說,皆不能必其是也。

Bolinao   《東西洋考》呂宋條表山,東洋針路條麻里荖嶼,《順風相送》太武往呂宋條麻里荖表山,又作麻里荖、麻里荖表,《指南正法》三岳貌山條貓里荖,回浯嶼針條作麻哩老表,今呂宋島仁牙因灣西北之博利瑙(Bolinao ),表山指博利瑙角。

Bombay   原名作Mumbai,由其地所奉女神摩訶阿嬤(Mahoma)一名轉成,《島夷誌略》放拜,《海國聞見錄》網買,《海錄》孟買,均其音譯。今印度西海岸孟買(Bombay)。 昔為恭建國都城塔納(Tana)之門戶,原為七島,歐人東來時猶然,其後連成一島,今則其北部又與薩爾塞特島 (Salsette I.)相連。中世紀時為東西方交通重要港口。

Borneo   大食人撰述作Burni,《爪哇史頌》作 Burunen,爪哇人名之曰 Tanjong Pura。唐樊綽《蠻書》卷六著錄有勃泥,為此地名見於中國史籍之最早記載,《宋史》、《文獻通考》作勃尼,《太平寰宇記》卷一七九、《諸蕃志》、《雲麓漫鈔》卷五、《星槎勝覽》作渤泥,《諸蕃志》卷下腦子條又注作佛尼,《宋會要輯稿 • 蕃夷四》作佛泥,《島夷誌略》、《明史》作浡泥,《南海志》作佛坭,《名山藏 • 王享記》作勃尼,皆為Bruni之對音,即舊稱婆羅洲,今加里曼丹(Kalimatan)島。《太平御覽》卷七八七引康泰《扶南土俗》“巨臣延洲人民無田種芋,浮船海中,載大蚶螺杯往扶南。”卷八0七引《廣志》:”玳瑁似龜,出巨延洲。”又引《廣州志》“大貝出巨延州,與行賈貨易”。《藝文類聚》卷八四引徐衷《南方記》:”大貝出諸薄巨延州土地。”或以為指婆羅洲,今沙撈越尚有河以kayan為名,與巨延音近,若是婆羅洲之見於我國史籍,似應以《扶南土俗》之巨延為最早。明代諸書,多以浡泥為大泥。《名山藏 ∙王享記》勃泥條云:其屬國曰古蘭丹;《皇明象胥錄》浡泥條云:今稱大泥,隸暹羅;《東西洋考》卷三大泥條云:大泥即古浡泥,均誤。大泥為Patani之略譯,地在馬來半島,即今泰國北大年之略稱,明初以前,未見記載,《明史 • 浡泥傳》云:”初屬爪哇,後屬暹羅,改名大泥。”乃史官不察,仍其誤也。《隋書 • 赤土傳》謂赤土東曰婆羅剌,西曰婆羅娑。婆羅娑,一般以為即今蘇門答臘島西岸之巴魯斯;婆羅剌,《通典》卷一八八赤土條作婆羅刹,《文獻通考》卷三三二赤土條亦作婆羅剌,《太平寰宇記》卷一七七赤土條作婆羅剩,婆羅刹,婆羅剩殆婆羅剌之誤,即今Borneo。婆羅洲西北部有山曰神像山(Bukit Berhala) ,婆羅剌即此馬來語神像山Berhala之對音。此神像山在當時殆婆羅洲西北部之聖地,故舶人遂以其為婆羅洲名。

Brahamana   中國載籍中之婆羅門,即其音譯,意為“淨行”、”淨志”,為印度四姓之一;唐時亦名印度曰婆羅門,見《西域記》;《蠻書》卷十載有大秦婆羅門國,及小婆羅門國,大秦婆羅門國,疑應作大婆羅門國,秦字或是誤衍,其地在今印度曼尼普爾一帶;或以為在今阿薩姆北部以西至於恒河流域。小婆羅門國,當在今緬甸西部阿拉干地區和印度阿薩姆邦南部一帶。

Brahmaputra   賈耽《四夷路程》安南通天竺道之迦羅都河,或即上游為我國境內之雅魯藏布江之布拉馬普特拉河。

Bras   《島夷誌略》、《星槎勝覽》、《鄭和航海圖》、《東西洋考》啞齊條、《順風相送》之龍涎嶼,《西洋朝貢典錄》南浡里國條作觀延之嶼。據《航海圖》,南巫里(Lambri )之西有帽山,其西有龍涎嶼。今蘇門答臘島西北角海上之島嶼較大者曰韋島(Wei),曰布臘斯(Bras),曰龍多(Rondo)。 帽山即韋島,一般以為龍涎嶼即布臘斯島,也有人以為是龍多島。

Brawa  《星槎勝覽》、《鄭和航海圖》卜剌哇,《明實錄》永樂二十一年、《名山藏 • 王享記》.《明史》作不剌哇,今非洲東岸索馬里之布臘瓦(Brawa)。《明史 • 溜山傳》及《鄭和本傳》所述和奉使經歷之比剌,亦即此國之異稱。

Broach   《希臘古地志》Barygaza,賈耽《四夷路程》拔風日    ,《諸蕃志》南毗國條弼離沙,《鄭和航海圖》麻樓,皆指此地。今印度西部納巴達河口之布羅奇。其地即《西域記》之跋祿羯呫婆國,當海陸交通聯繫之處,為古代國際絲綢貿易之要港所在。當地居民稱布羅奇為舌城(Jibh),英譯名為 Tongue,《海錄》之淡項可能即其對音。

Brouwers  賈耽《四夷路程》葛葛僧祗國,今印度尼西亞蘇門答臘島東北伯勞威斯群島(Brouwers Is. )中之一島。

Brunei 亦作Berunai《南海志》遍奴忻,《島夷誌略》萬年港,《鄭和航海圖》萬年嶼,《東西洋考》卷五、《明史》、《順風相送》汶萊,《海錄》文來,《指南正法》汶來,又作渤黎,均其異譯。即今加里曼丹島北部之文萊。《洋考》:”文萊,即婆羅國,東洋盡處,西洋所自起也。”《明史》有《浡泥傳》,又有《婆羅傳》,《婆羅傳》乃本於《洋考》之文。浡泥、婆羅雖指同一地域Borneo,然婆羅譯名,出《新唐書 • 環王傳》,傳云:“赤土西南入海得婆羅。”此婆羅在蘇門答臘島北部,即巴魯斯(Baros)古國之稱,與浡泥為兩地,不得為浡泥之異稱。

Bubuan  《順風相送》泉州往杉木條筆架山,指菲律賓蘇祿群島和樂島和樂(Jolo)港外之布布安島(Bubuan)。

Bugason  《指南正法》雙口往惡黨回針條筆架山,今菲律賓班乃島西部之布加桑(Bugason)。

Bugis   《海錄》細利窪條舞吉子,《海島逸志》卷三武吃子,皆其對音,為蘇拉威西島南部主要民族。此族善經商,又善造船,足跡遍及馬來群島各地。古時在馬來群島中以此族女姓的權力最大,十七,十八世紀時之若干王后仍操有特權。《嶺外代答》卷三東南海上諸雜國條、《諸蕃志》海上雜國條之女人國,似應指此族之世居地,即蘇拉威西島南部之望加錫(Mankassar)一帶。

Buni  《島夷誌略》曼陀郎條之波寧,別本作播寧,即其對音,今印度古拉吉特以北卡奇(Cutch)中部一地區之名稱。

Burias  《東西洋考》卷五、《皇明象胥錄》卷四、《明會要》卷七七合貓里條,《明史 •合貓里傳》之貓里務、《指南正法》雙口至宿霧山形水勢條巫里仔嶼,為其音譯,今菲律賓呂宋島南之布里亞斯島(Burias I.)。《東西洋考》謂貓里務即合貓里國也,《明史》、《皇明象胥錄》、《明會要》均沿此說,亦謂合貓里又名貓里務。但貓里務和合貓里並非一地,合貓里殆為呂宋島南部之甘馬憐(Camarines),《東西洋考》所載恐大錯誤,可能因兩地相鄰,或有從屬關係所致。

Burma  今之緬甸,梵名 Myamma,撣名 Man,華人昔稱為Mien。昔分二國,北曰緬(Mien),南曰白古(Pegu)。《天下郡國利病書》云:“ 緬人古朱波也,漢通西南夷後謂之撣(shan),唐謂之驃(Puy),宋元謂之緬。自永昌西南,山川延邈,道里修阻,因名之曰緬也。”《南詔野史》載南詔王豐佑大中十二年遣段宗牓救緬。唐時緬甸曰驃,未嘗稱緬,其誤顯然。緬甸一名,自明時始有此稱。《海錄》之烏土,殆指緬甸也。

Burni    見 Borneo 條。

Burunen    見 Borneo條。

Busuanga   《東西洋考》東洋針路條,《順風相送》呂宋往文萊條之小煙山,今菲律賓民都洛島西南之布桑加島(Busuanga I.)。《諸蕃志》三嶼條之巴吉弄,夏德(Hirth)與柔克義(Rochill)以為即指此島。

Butuan  《宋史 • 真宗本紀》、《食貨志 •互市舶法》、《占城傳》,《宋會要輯稿 • 蕃夷四》、《歷代朝貢》,《文獻通考》卷三三二占城條,《南海志》之蒲端,即其譯稱。菲律賓以此為名之地方,不止一處,其位置較優越者,則在今班乃島西南端附近。《諸蕃志》謂蒲甘曾於景德元年同三佛齊 (Srivijaya)、大食(Arabes)二國入貢,考《宋史》卷七《真宗本紀》斯年入貢之國作蒲端,而卷四八九《蒲甘傳》亦無景德元年入貢之文,故《諸蕃志》所載之蒲甘,應為蒲端之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