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沉澱及沉思
(2024年5月9-10日)
最近,在俄羅斯總統宣誓連任及反法西斯勝利近80周年紀念之際,中國國家主席對西歐、南歐、東歐三個敢於對世界超級首强說“不”的國度進行了訪問,不久俄羅斯總統也將來中國展開新任後的首次出訪。作為長期講授“世界近代史”的老年人,不禁浮想聯翩,回憶起歷史並作某些思索。
首先是法蘭西。自己曾在課堂上教過法國大革命及“自由-平等-博愛”,講過巴黎公社,也常常想起戴高樂力主歐洲聯合及對歐洲共同體建立的影響。後來“公社”(Commune)、“共同體”(Community)等經過翻譯,都成爲漢語中新生的慣用詞。當然,提起法國,難忘凱旋門和拿破侖的偉業;不過,拿破侖和希特勒二度雄踞歐陸,兵臨俄羅斯的莫斯科,唯均鎩羽而歸。此等歷史教訓,足令世人深長思之。目前,法國總統常有些“出格”言辭,包括“出兵”烏克蘭(實際上不過講出既成的事實),但其認爲北約腦已死而力主壯大歐洲聯盟,卻令人刮目相看。
其次是原南斯拉夫的塞爾維亞。該國青年在薩拉熱窩刺殺過奧國皇太子,一度成爲第一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綫。後來二戰保衛薩拉熱窩影片中,那首意大利歌曲〈啊,朋友再見!〉也廣汎流傳,令人印象深刻。猶記1979年的西單民主墻上,許多人熱讚鐵托的功勛,當時自己也覺手癢,寫上了一句:“南斯拉夫的民主發揚得不錯,但總統終身的尾巴也應割掉!”後來南斯拉夫分成許多民族國家,但南聯盟抗擊北約的侵略性轟炸永值欽佩!今日,塞爾維亞繼續保持獨立自主的國策,屹立於天地之間,願該國人民永遠和平幸福!
再來是匈牙利。對其思緒更爲綿長。無論歷史最終結論如何,漢代匈奴西遷總是事實,後來匈人首領阿提拉進攻羅馬也難以否認。至於匈牙利人的血液裏有無或有多少匈奴人的成分,有待進一步的考察和驗證。但在講授近代史中,奧匈帝國及1848-1849年歐洲革命是無可避免的。匈牙利愛國者裴多菲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爲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詩句永植腦中。二戰後,匈牙利一度加入社會主義陣營,1956年的波匈事件畢生難忘,當時自己正步入大學三年級,曾發表過“納吉解散集體農莊是權宜之計”的典型右派言論,後來上天佑護方才逃過反右一劫。目前中立的奧地利和加入北約、歐盟的匈牙利,對於國際形勢均持較爲獨立的見解和國策,同樣祝福匈牙利人民永遠自由、和平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