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前總統5次警告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到底有沒有譜?
軍武次位面
昨天(2023-07-11) 07:44
前段時間,特朗普在其自創的社交媒體平臺“真實社交”上發佈動態:“第三次世界大戰。”
其實,自他2022年底宣佈競選美國總統以來,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言論就頻頻出現。
今年1月28日,特朗普在競選活動中聲稱,“拜登軟弱無能,把我們帶到了第三次世界大戰的邊緣。
2月21日,特朗普在一段視頻中說,我們“從未像現在這樣接近第三次世界大戰”,並稱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以拜登為首的“腐敗的華盛頓統治集團”。
3月13日,特朗普在集會期間演講時稱,又說他才是唯一能阻止第三次世界大戰的(美國總統)候選人。
4月4日,特朗普在出庭應訴後發表演講,他說,“在拜登政府的領導下,一場全方位的核戰爭,也就是第三次世界大戰可能會爆發。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們距此已經不遠了。”
特朗普總是在強調第三次世界大戰即將爆發,這到底是為了給競選總統加戲,強調自己才是“天選之子”,還是說這個世界真的到了三戰的邊緣了呢?
前車之鑒
克勞塞維茨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戰爭無非就是政治交往通過另一種手段的繼續。”三戰是不是即將爆發,不如咱們先看看前兩次世界大戰是如何爆發的。
19世紀六七十年代開始,隨著一系列重大發明的出現,電器開始用於代替機器,成為補充和取代以蒸汽機為動力的新能源,第二次工業革命開始,人類自此進入了電氣時代。
此時的英法等老牌資本主義強國,依靠第一次工業革命帶來的紅利,已經在全球攫取了大量殖民地,靠著從殖民地汲取的資源,他們對待這次工業革命顯然並沒有上一次那麼敏感。
而且隨著新型國家不斷脫離殖民統治獨立,這些老牌資本主義國家也開始疲于應付如何有效控制殖民地上,也就沒有那麼多精力放在第二次工業革命上了。
在第二次工業革命的推動下,資本主義生產社會化的趨勢加強,企業間競爭的加劇,少數採用新技術的企業擠垮大量技術落後的企業後,就慢慢的形成了較大企業間的壟斷組織。
不要一提到壟斷組織就是要掛路燈,其實,第二次工業革命中出現的新興工業,比如電力、化工、石油和汽車等工業,都需要進行大規模集中生產,壟斷組織可以使企業的規模迅速擴大,大幅提高勞動生產率,極大加快了資本主義經濟發展速度。
在這種情況下,美國、德國、俄國和日本等新興資本主義國家迅速崛起,國力逐漸比肩甚至超過英法等老牌資本主義國家。
像美國的電力產量,從19世紀60年代起就以每年105%左右的速度增長,1881年,美國發電能力是1220萬千瓦,到1900年時就已達到1590萬千瓦。
而德國在1871年完成統一後,擁有了統一的國內市場,同時利用建立在電能、內燃機、合成化學等新技術平臺上的優勢,建立了新的工業增長點,比如電動機、發電機和發電機勵磁機都是德國發明的。
到1900年時,美國佔全球工業生產的24%,之後是英國(19%),德國(13%),俄國(9%)以及法國(7%)。
在1913年,德國的發電量達到80億千瓦時,比英國、法國和意大利三國發電量的總和還要多。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前,德國生產的電氣產品佔全世界的34%,居世界首位。
一躍成為工業先鋒的德國,將英國視為“日益衰落的國家”,開始向英國發起挑戰,要從君士坦丁堡、柏林到巴格達、波斯灣的巴格達鐵路,建立一個從東非到西南非洲的“赤道非洲帝國”,這對英國的中東利益形成了巨大挑戰。
而在普法戰爭中戰敗的法國,失去了原來在西歐和中歐的霸主地位,在洛林東部和阿爾薩斯被割讓給德國後,國內各階層都要求一雪前恥,而且由於還跟德國在北非爭奪殖民地,所以兩國關係極為緊張。
俄國則因為德國禁止從俄國進口牲畜,還限制出口糧食而耿耿於懷,限制進口德國工業品,貿易摩擦導致兩國關係惡化。同時,俄國又因為在巴爾幹半島西北部的擴張,與奧匈帝國矛盾加劇。
隨著意大利在同法國爭奪突尼斯的鬥爭中失敗,英法、英俄之間矛盾的調和,德、奧、意三國簽署了《同盟條約》,《英法協約》和《英俄協約》相繼簽訂,同盟國和協約國兩大對峙的軍事集團正式形成。
1912年和1913年,巴爾幹地區接連爆發了兩次大規模的戰爭,同盟國和協約國自然都要插手,隨著雙方的不斷投入,“巴爾幹火藥桶”終於在1914年6月28日的塞拉耶佛引爆,一戰爆發。
一戰結束後,德國的軍事能力被《凡爾賽條約》暫時封印,而且國家經濟幾乎被魏瑪政府超發貨幣政策搞垮,1921年時間,德國馬克對美元的匯率就貶值了660億倍。
隨著經濟危機到來,德國被逼得暴走了。
1929年的經濟危機最先從美國開始,全美失業率為38%,大概有1600多萬人失業,德國失業率則高達43%,全國有近一半的工人失業,在人們憤怒和失望得呼聲中,魏瑪政府被希特勒納粹黨取代了。
掌握了德國政權的希特勒任用沙赫特,進行了大刀闊斧的經濟改革,使德國經濟起死回生,1936年,德國工業水準就超過了經濟危機爆發前的水準,1937年,德國工業產值就佔到資本主義世界工業總產值的13.4%,位居世界第二。
到1938年,德國製造業產值已經超過了英國和法國的總和,而1939年,德國在氮、橡膠、人造纖維等領域的工業產值就都達到了世界第一。
而歷經一戰的美國也已經初嘗戰爭橫財的甜頭,在短時間內,從債務國轉變為全球債權國,從世界舞臺的邊緣國家變成了經濟強國,把英法這些老牌殖民帝國遠遠地甩在後面。
一戰後新誕生的蘇聯在社會主義工業化中,堅持從發展機器製造業開始,優先發展重工業,通過實施兩個五年計劃,使蘇聯的綜合國力得到急速提升。
在1937年,蘇聯的工業總產值比1913年增加了近5倍,工業產量增長了7.5倍,而同期的資本主義世界只比1913年增加了44.3%。
還有亞洲的日本利用歐洲戰爭的機會猥瑣發育,通過一系列侵略手段填補了歐洲國家留下的空白,先後奪取了中國、荷屬東印度、英屬印度以及一部分非洲市場,使其銀行業、商業、造船業在遠東居於第一位。
但是,由於土地面積和資源極其有限,日本只能向亞洲大陸和太平洋兩個方向,通過侵略擴張拓展空間。
到1940年,美國的國內生產總值已經達到了2000多億美元,蘇聯433億美元,德國561億美元,日本283億美元,英法領頭羊的位置已然被取代。
隨著第二次工業革命的結束,新興工業資本已經把傳統的殖民體系逼到了牆角,新舊勢力之間就不得不通過戰爭手段,重新確立各自地位和世界秩序了,於是,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
時間回到現在,隨著資訊技術的迅速發展,第四次工業革命方興未艾,自打德國在2006年明確《未來項目—“工業4.0”》戰略後,各國都提出了新的工業發展戰略。
人工智慧、機械、虛擬實境、量子資訊、可控核聚變、清潔能源、生化技術等技術,很可能會成為第四次工業革命的重點,而在這些方面,如今的世界老大美國顯然並不佔據絕對優勢。
須知,在歷經第二次工業革命期間的兩次世界大戰後,美國才慢慢超越英國,崛起成為世界強國,然後又經過第三次工業革命的努力,才成為世界霸主。
如今的美國,當然害怕在這一輪的第四次工業革命中,重蹈英國的覆轍,被新興國家超越,然而,現在中美兩國之間的差距正在肉眼可見地縮小,中國有很多指標甚至已經超過了美國,比如製造業增加值、國內消費市場規模、商品和服務總出口量等等。
儘管美國在GDP規模、獨角獸企業數量、線上經濟B2B的規模、軍費規模等方面仍然佔據優勢,但是從中我們也不難發現,中國已經超過美國的指標,美國以後只能被甩得越來越遠,而美國領先中國的指標,在不遠的未來肯定會被中國追上。
眾所周知,中國是全球化時代的贏家之一,美國認為是全球化帶給中國的利益要大於美國的利益,於是,從特朗普貿易摩擦開始,到現在美國降低對中國的供應的依賴,同時控制一些關鍵技術對中國的出口,對中國“脫鉤”的動作已經越來越大。
美國這種“逆全球化”的行為,實質上反映的就是新興市場國家不斷發展後與舊的歐美發達國家之間的利益分配問題。
本身西方發達國家製造業外流、失業率上升現象,都是資本引導所加劇的矛盾,但他們卻把這些國內的矛盾轉嫁給其他國家,認為是中國等新興市場國家採用了不正當的貿易手段。
這種對新興市場國家的發展進行打壓的行為,其實跟第二次工業革命時沒什麼兩樣,這種新舊勢力在全球利益分配上的矛盾,往往是世界大戰的根本原因。
時至今日,第三次世界大戰打不起來的底層邏輯就是全球化還沒有完全解體,但在這種“逆全球化”的態勢下,由於大經濟體之間彼此脫鉤,互相之間的利益羈絆會越來越少,發生戰爭的顧慮就會減少,比全球化時代發生戰爭的可能性肯定要驟然增加。
再加上俄烏戰爭的走向不明,戰爭拖延的時間越長,不穩定因素越多,像朝鮮半島核武器問題,中東地區的戰爭和衝突,其實都在推動世界走向戰爭的邊緣。
從人類歷史的發展來看,每一次深刻的社會變革,大多會伴隨著大規模的戰爭。如今隨著第四次工業革命的到來,正伴隨著新老勢力的劇烈交鋒。舊經濟體要壓制新興經濟體的經濟發展,新興經濟體則需要對舊經濟體的既得利益進行重新分配,以歷史經驗來看爆發戰爭的幾率確實越來越大。
但無論怎麼樣,我們都應該做好準備,因為歷史反覆地告訴我們,只有自身強大且團結,才有可能獲得可持續、體面的和平。